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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子宫戴上手铐之血洗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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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5:05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给子宫戴上手铐之血洗天仇(你不能想想的卑劣)
此文作者/朗朗乾坤
编者按:此文是我偶然看到的,非我本人所写,因为感动,因为触动,因为激动,所以我把此文转发在我的博客里和大家分享。
说到分享,真的实在是不想分享这样的“故事”,其实这也真的不是故事,这是人间之灾难,这是人类的巨大悲剧惨剧。
贵国之计划生育,到底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一定无法统计。我的本族大爷和大娘,俩丫头,也是为了生个男孩儿,一怀孕就流产或者引产,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流产或者引产了多少个孩子。总之我知道的(那时候我还不大,十多岁,但是懂事儿了)有几个七八个月的孩子被引产。所谓之计划生育,或者说至少对于乡镇干部们而言,那些本该来到人家的天使们,不就是生下来被他们弄死了吗?
我的这位本族大娘,人最终疯了,大娘现在还活着,已经疯了20多年了。
其实这种行为,在任何国家都是故意杀人,只有在贵国,这是合法杀人,而且杀人者有功。由此可鉴之,这是一个什么国家,中国特色,恐怕不用再说了吧?
此文原名《夫妇二人为生儿子躲到深山,妻子分娩当天却被副乡长逼出惨剧》,现用名《给子宫戴上手铐之血洗天仇(你不能想想的卑劣)》是我改的。真的,一条人命甚至是几条人命,在他们眼里就那么的不足轻重。因此我的本文名儿带有“血洗”和“天仇”,天仇的意思是仇恨比天还大,不共戴天!
我相信他们自己一定知道,他们在做着世界上最卑鄙最肮脏最不人道最不能让人理解和尊重的事情。苍天之孽,必将血偿吧?
也许,当年的杀人者,不光是本文之计生干部,而是全国的计生干部们,他们可能大部分还活着,也许他们正在安享晚年。但是,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人类终究会有正义的。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我就不信你不会数数,你一生杀了多少人?你就不担心你的子孙后代遭到报应?
我笃定坚定毅然决然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们的肉身和灵魂也会被冤孽血洗!
记住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北京编剧肥猪满圈
图片过于血腥,还请诸位谨慎观看!







图片过于血腥,不得不打上马赛克


二十年前,凤凰岭的张有才李文芹夫妇已经生了四个女儿了。因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乡政府已经罚了他一万块钱。就这,他的第三个第四个女儿还是加入了超生游击队才来到世上的。乡计生委主任王少河向张有才发出最后警告:如果再次发现李文芹怀孕逃跑,不但加倍罚款,而且要扒他的房子。
张有才要儿子的决心是胜过一切的。后两个女儿的户口还没有落下,当然不多花点钱是落不下的,为了要儿子,他已经不愿多付出一分钱了。在李文芹结扎以前,张有才把他送到一个几乎不为人知的地方。临县某大山深处,有位七十多岁的守林老人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他想,这儿不会有查计划生育的。
夫妻两来到这儿以后,先是在原来的小屋中又隔出一间,之后便辛勤地耕耘播种了。妻子怀孕后,张有才便去外省打工去了。李文芹在深山里的伙伴除了老人外,还有一条雌性大狼狗,老人给他取名叫黑妹。
老人说,今年黑妹也生娃,是头一次,所以得多给它点关心。李文芹经常到山涧里捉来小鱼和螃蟹,到山坡上捉来蝗虫和蝈蝈,变着法儿改善他们三口的生活。老人和黑妹在李文芹的精心照料下,都显得气色不错,以致已经怀孕的黑妹不愿跟老人去寻山,倒愿跟着李文芹去山涧与草坡一起捉拿小动物。
它们之间渐渐地产生了很深的感情,李文芹哼唱民谣的时候,它也会侧耳倾听,睡觉的时候,它会趴在她的床前,好像怕她受到意外的伤害。李文芹觉得这儿简直是个世外桃源,在这种宁静的幸福中,她憧憬着儿子的诞生。
时光荏苒,转眼已到秋天。黑妹分娩了,只生了一个孩子。此时的李文芹也已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因此她收敛了很多动作,只到附近的小菜园去择菜,直到等来她的丈夫。一次黑妹的孩子刚学会走路,它们母子就跟着李文琴到菜园玩耍。
李文芹只顾着摘菜,一会不见了黑妹母子。她欲去寻找,忽然听到从园子边的浅井里传来小狗的哀号,她便循声而去。只见黑妹在井边焦急地徘徊着,并用渴望求助的目光不时向她这边望着。
李文芹赶紧奔到井边,趴下身来,伸手把小狗从井里捞出来。她把小狗放在阳光下后,黑妹一边疼爱地舔拭着它的宝宝,一边不时地感激地看看李文芹。从此她们的感情更深了,黑妹和它的孩子对李文芹更是形影不离。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天,老人寻山去了。李文芹正在小屋前晾晒衣服,黑妹和它的宝宝也在一旁玩耍。这时王少河带领七八个人出现在李文芹面前。虽然黑妹狂吠着阻挡他们继续往前走,但李文芹还是惊得面如土色。王少河不但带的人多,而且还带了两个公安,她想她肚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他们一定会强制带她去做引产手术的。
因为在她还在老家的时候,她就听说,如果凤凰岭再多超生一个孩子,主管计生的副乡长和他这个计生委主任都得丢掉乌纱帽。李文芹虽然知道已难逃此劫,但她还是退进了小屋,并关紧了木门。黑妹依旧阻挡着他们前进的脚步,并愈发显得骄勇。王少河一边对李文芹喊话,要她不要与政策对抗,一边和他们商量如何对付眼前的大狼狗。
一个公安说:“这也是暴力抗法,先把它制服再说。”说完,就已拔出了手枪。随着一声枪响,黑妹的后腿流出了鲜血,它倒在地上,依然没有停止坚强的吠叫。此时,他们立刻强行入屋,架起李红芹的胳膊就往外走。因此处偏僻深远,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可通山外,所以他们把面包车停在了山外的公路上。
受伤的黑妹见他们架着李红芹越走越远,显出很着急的样子,它舔舔伤口,终于坚强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追赶李红芹。正在寻山的老人,听到来自住处的枪响,赶紧站在高处往下看。当他回到小屋时,他们架着李红芹已走在半山腰,黑妹离他们也有一定的距离,只是它走得太艰难了。老人见此状况也赶紧向他们追去。
由于过度的惊吓和颠簸,李红芹的肚子剧烈疼痛起来。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深山的宁静。李文芹早产了。孩子的出生使王少河惊恐不已。他望望大家,低沉地说:“前几天的会议精神想必大家都清楚的很,如果只带回李文芹一个人,大家不但丢不了乌纱帽,还会有重重的奖励。”
在痛苦中呻吟的李文芹隐约听到这句话的含义,于是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把我弄死不要紧,千万要保住我的儿子。”接着又昏了过去。王少河一边阴沉地看着大家,一边把一张宽大的手掌捂在婴儿的脸上。
他们中有的说:“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有的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她违背国家政策呢?”婴儿停止了哭声,王少河以为他断了气,便对大家说:“事已至此,到时希望大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接着便把婴儿抛了出去。具体抛到什么位置,谁也没有仔细去看。
慢慢苏醒的李文芹挤出一句微弱的声音:“我的儿子呢?”王少河轻描淡写地回答:“孩子已经没有气了。”接着便吩咐手下架起李文芹继续赶路。李文芹一听此言,马上又昏死过去。当他们翻过一座山头时,受伤的黑妹才刚刚赶到到李文芹分娩的地方。
它闻了闻地上的血,又抬头望望静悄悄的山头,似乎觉得追赶李文芹已没有希望,变又收回目光环视四周。是的,它又嗅到了什么,又挪动艰难地脚步。在槐树林的草丛里,它发现了尚存体温的婴儿。也许从婴儿的身上它感觉到了李红芹的味道,更因为它现在也是一个正在哺育孩子的母亲,所以它没有去伤害婴儿。相反,它把它的乳头艰难地向婴儿那漫漫嚅动着的小嘴靠近。
虽然王少河一伙及李文芹的身影早已在守林老人的视线里消失了,但他还是急急地往山上爬去。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放心不下。当他看到一片血迹的时候也停了下来。一阵婴儿的微弱的哭声使他张目四望。他首先看到了黑妹,便急不可待地走过去。
眼前的一幕使他又激动又惊慌,婴儿嘴角的白色乳汁使他明白了一切。“你们这帮心狠的家伙,真是畜生不如。”老人一边想着,一边一只手把婴儿抱在怀里,一只手背起黑妹回到了山下的小屋。老人首先用草药给黑妹处理了伤口,又把婴儿抱到黑妹的身边。他想:“管它是人奶还是狗奶,先保住婴儿的命再说。”从此黑妹有了两个孩子。难道连动物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老人叹息着竟流出了眼泪。
由于过度的惊吓和悲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李文芹刚被抬上面包车就已气绝身亡。王少河一伙还是把她带到了乡卫生院。之后他们便及时向上级有关部门汇报情况。由于他们都统一了口供,说李文芹生了一名死婴,她自己也因难产而死,再加上违反国家基本国策,公安部门也没有过多的介入。王少河一伙暗地里受到了乡政府的奖励和保护。
在外省打工的张有才时刻计算着妻子的孕期。这几天他很高兴,因为他找了占卜先生给他算了一褂,说他这个孩子一定是个男孩,于是他便买了点东西正准备回家。他想先回凤凰岭看望他的老父亲,然后再去看望妻子,当然这些行动都安排在晚上,他想越是最后的时期越是关键的时期,他不能让计生站的人发现他的行踪,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张有才到达县城后故意乘了到乡里的最后一班车,这样他可以趁夜色赶回凤凰岭。当他回到家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傻了眼,五间大瓦房已成一片废墟,他知道这一定是王少河干的。院子中间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并传出老人不停的咳嗽声。
他三步并两步变奔进小屋。老人见儿子回来,浑浊的眼睛里布满泪花。张有才安慰父亲:“不就是几间破房子吗?有儿子比什么都强。”老人难过地看着儿子,几次欲言又止。张有才又说:“我现在去看文芹,得等到她生完孩子才能回来,你老人家多保重吧。”
老人摆摆手,哽咽着说:“不要去了。”接着就把文芹及婴儿死亡的经过说了一遍,还说公安局要他在文芹的死亡书上签字,他都没有去,说必须得等儿子回来,因没有儿子的地址而不能通知他及时回家,所以文芹的尸体被暂时冷冻起来了。
张有才听到这些,如五雷轰顶,他跑出小屋,趴在院子里的废墟上哭天嚎地。为了能有个儿子,他让正在上小学的两个女儿全都辍学,并把四个女儿全都送到李文芹的娘家,临走时他还对岳母说,如果有要孩子的,就随便送两个吧。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岳母就送出了两个最小的女孩,有给亲戚的,有亲戚介绍的。为了要一个儿子反而失去了更多,张有才感到深深的绝望。他在废墟上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他前后想了很多,他不但对自己绝望,他对某些领导干部绝望的同时也产生了深深的怨恨。多少年了,他亲眼目睹历届村干部伐林卖树,乡干部暴敛集资,难道贫穷仅仅是因为人口的增长吗?
唉,自己的老婆儿子都没有了,还想那些干什么。事已至此,老婆的丧事还是要办的。张有才发出黎明前的最后一声叹息,骑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向派出所赶去。他在心里想着,王少河让他家破人亡,倾家荡产,他也要让他尝尝这个滋味。草草办理完妻子的丧事后,张有才便和父亲说要到外面去打工。父亲要他留个电话和地址。张有才想了想,就把他原来打工的单位电话和地址留给了父亲。
其实张有才并没有走远,他在本县县城里随便找了个工作。他白天干活,晚上便骑上单车回到乡里转来转去。
守林老人本想把婴儿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张有才一家,可实在是因为山高路远,加上三个生命更需要他的照顾。因为黑妹的腿伤还没有痊愈,黑妹即使用一颗爱心去喂婴儿的奶水,也要老人的辅助。老人想等黑妹的伤好后,他们四口就一块去凤凰岭,那一定是个奇迹。
在一个月高星稀的晚上,张有才的父亲梦见他的孙子正冲着他可爱地笑着,他再也睡不着了,批上衣服就向临县的大山深处走去。当他敲开小屋的木门时,眼前的一切简直令他难以置信:婴儿的脸色有些红润,均匀地呼吸着,甜蜜地酣睡着。守林老人一边对他说明事情的经过,一边烧水泡茶。张有才的父亲虽然还有着失去儿媳的悲痛,但更有着拥有孙子的惊喜。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亲眼目睹了孙子吃狗奶的经过,在他老泪纵横的双渠里,闪烁着他酸楚的希望。两天后,他决定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儿子。
当他走进村委说要打电话找他的儿子时,村主任慢条斯理地对他说:“昨天晚上,公安局来找我,也要找你的儿子,他们说你儿子杀人放火了,要你回来后马上到派出所提供情况。”张老汉听到这里一声大喊:“老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啊?”接着便昏倒在村委大院。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躺在乡医院的病房里,身边站着村主任和公安人员。
原来张有才为了报仇,他从在石子场工作的同学那里买到了雷管和炸药,就在张老汉去临县深山的那天晚上,他把王少河的家几乎炸平了。王少河的妻子和女儿当场身亡,因王少河在外喝酒没有回家,所以逃过了一劫。临走时,张有才还放了一把火,他要让全乡的人及时知道王少合的悲惨下场。作案后,他先到了妻子的坟前说了些报仇雪恨的话,之后又回到县城他工作的单位。他并不想逃跑,他已经很累了,他倒希望公安及时抓住他,他一直喝酒说胡话,直到公安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他还迷迷糊糊地傻笑着
张老汉在看守所看到儿子的状态后,他的心真的彻底碎了。他本想把孙子还活着的事情告诉他的,看来还不如不对他说的好。对任何人也不要说了。张老汉回到凤凰岭后,打点行李去了那处守林小屋。因为那儿有他的孙子,有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
他对那位守林老人说:“先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等孩子长大以后再说吧。”守林老人知道张有才夫妇的事情后,也难过地掉下了眼泪。张老汉欣慰地看着他的孙子在狗奶的喂养下,安稳地度过每个白天与黑夜。当然在婴儿成长的过程中,老人也到山外买来奶粉和饼干,他们希望婴儿与黑妹之间尽早断奶。两位老人一致同意给孩子起乳名叫狗娃。
狗娃会爬的时候,经常被黑妹的孩子那调皮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而老人的眼睛里却是噙满了泪花,有高兴,也有难过。偶尔有采草药的人来他们的小屋坐坐,老人便说是孩子的母亲也来采药,暂时先把孩子寄放在这儿。好歹这儿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人,也没有人追根究底细问孩子的事情。狗娃会走路的时候,便问两个爷爷他的爸爸妈妈在哪儿,爷爷便对他说他的爸爸妈妈出去挣钱了。他便不再多问,他仿佛觉得黑妹就是他的妈妈,而令他纳闷的是,黑妹生了两个不同的孩子。
狗娃三岁的时候,他的大姐姐张红芳已经十六岁了。在姥姥家长大的她虽然只读过几年书,可人却长得标致美丽,丰满性感。说媒的人都快踏破她姥姥家的门槛。也许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她一切都听姥姥的安排。
于是在外婆的安排下,她嫁给了临村家境殷实的赵庆海。赵庆海比她大二十来岁,是本乡很有名气的包工头,他的前妻几年前因病去世,一直没有找到如意红颜,自从看到高窕的张红芳,他先是给媒婆送礼,然后又给张红芳的姥姥大把大把地送钱,几个回合就让他把这件婚事搞定了。
狗娃在山里捉小鱼和昆虫的动作特别灵敏,张老汉看在眼里,刹那的快乐后,更有无限的惆怅。总不能让孙子在山里长久地呆下去吧,再过几年就到上学的年龄了,再说自己也越来越老了,说没就没了。于是他想起了他的姐姐。都知道她这个弟弟刚生下来就死了,她会相信吗?
他仔细端详着狗娃,他很像他姐姐的摸样,他姐姐一定会认他这个弟弟的。在自信心的支持下,张老汉终于下定决心,在一个晴朗的日子,带着孙子出山了。黑妹(它的孩子早已长大送人了)和守林老人一直把他们送出大山。
狗娃问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儿呀,为什么不带着那个爷爷和黑妹呢?”是呀,能告诉他去哪儿吗?张老汉一时语塞,便说:“狗娃要长大,狗娃要上学。”等找到他的姐姐再慢慢地告诉他吧。张老汉这样想着,连坐车加走路,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张红芳的姥姥家。几年不见的张老汉,这次又突然带着一个孩子出现了,颇使老太太感到以外而惊奇。她越看那男孩越像张有才。张老汉觉得还是把事情说明白了好。
于是他就把这三年多的前后经过对老太太说了一遍。老太太听了虽然将信将疑,但从相貌上看,也不得不信了。狗娃根本没有听清楚两位老人说些什么,只觉得突然来到这么大的村子感到好玩,在院子里一会看看牛羊,一会看看小猪小猫。最后他的目光定在拴在大门边的狗。他觉得这条狗远远没有黑妹那么高大,那么漂亮和温柔。而那条狗看见狗娃也变得温顺起来了。
张老汉瞥见这一情景,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当晚,在老太太的引领下,张老汉和狗娃来到了张红芳的家里。此时,赵庆海出外包活已有几天不回家了。几年不见的爷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然让张红芳好一阵感动。当张老汉催着狗娃叫姐姐时,张红芳也一时如坠雾里。经两位老人如泣如诉地解说,张红芳还是激动地抱起可爱的弟弟。
赵庆海回家知道了狗娃的事情后,心里很是不快。他的儿子已经十几岁了,家里又平白无故地多出一个小孩,计生站找上门来罚款怎么办?到时谁掏这个钱呢?张老汉看出赵庆海的心思,“我是让孙子来上学的,至于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说我孙女这么小就跟了你,你也不能光沾便宜不出血啊。赵庆海只好向张老汉陪个笑脸。
不多时,赵庆海便跟着更大的包工头到外地包活干去了。一次,村委通知已婚妇女到乡计生站办理查体证明。张老汉一听“计生站”三个字,他的全身就抖个不停。他想起了被扒的瓦房,想起了死去的儿子儿媳以及历经磨难侥幸活下来的孙子。
他望着孙女走出家门的背影,又不由地心生感慨:看来她是不会步她妈妈的后尘了,一代有一代的思想啊。不过孙女的处境也没让他高兴多少,毕竟她扮演了一个后妈的角色,唉,她还不到十八岁啊,这就是穷人的孩子应该走的路吗?他看了看玩兴正浓的狗娃,心想,但愿他是凤凰岭的一条龙。
王少河的妻子去世后,别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都没有成功。原因很简单,她们都不愿意步他前妻的后尘。不甘寂寞的王少河利用工作的便利制造了不少的绯闻。于是有人给他编了句顺口溜:“王少河,王少河,死了老婆不心甘,桃色新闻满街传。”有人也这样讽刺他:“你这样随便撒种,小心过两年来认爹的得挨号啊。”
今天,他又要看着各色妇女们出入计生站,心里盘算着哪个妇女长的丰韵漂亮。当张红芳的倩影映入他眼帘的时候,他的心为之加快了跳速:这几乎是全乡最漂亮最年轻的小媳妇了。他已知道她是赵庆海的媳妇,赵庆海把在把红芳娶进家门前,给他送了不少礼。结婚生子怎么着也的先过他这道关啊。在红芳出嫁前,他只觉得她还是一只青涩的桃子,而今却是甜润可口的。他在极力想着如何能品尝到这只甜润的桃子。
张红芳知道她的父母是王少河逼死的。所以当她在大厅看到王少河的时候,眼神里透露出无比的怨恨。王少河并没有在意这个,他想无论从哪方面找点难为女人的条件,都可以使她们就范。于是他想到了她家里又多了一个孩子的事情,当然他还不知道那个男孩是她的弟弟。
当张红芳班完查体证明时,她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主任办公室。王少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愤怒的张红芳。:“小张啊,我知道因为你母亲的事,你还在恨我,可那也是政策逼的呀,再说因为这我也失去了妻子和女儿,我心里也不好过啊。”王少河的表情逐渐显得沉重起来。张红芳也把头扭向一边,眼睛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山峦。王少河到底又想什么鬼主意呢,反正她是不会向他屈服的。
她正想着,王少河又皮笑肉不笑地开了腔:“小张啊,听说你又收养了一个孩子,这可是严重违反政策的事情啊,按今年的计生条例,超生一个孩子,要罚款两万元。”张红芳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丈夫本来就不同意弟弟留下来,她去哪儿弄两万元呢。她的外婆也老了,为了她们姐妹已经付出了太多,她的爷爷能够交给她一个完整的弟弟,那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再说爷爷也老了,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钱来了。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求助于自己的丈夫张庆海。想到这,她对王少河说:“那我就给你准备两万元。”王少河立刻显得将信将疑:“那好吧,你是把罚款送来呢,还是我带着工作组去你家拿呢。”“我看看再说吧。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张红芳转身愤愤地离去。身后传来王少河的淫笑和冷笑。张红芳在骑单车回家的路上想,一定不能让爷爷知道这件事情。她怕王少河明天就去她家,于是又折回到计生站的办公室。
王少河正美美地喝茶看报,还一边哼着小曲。“主任,就不劳您的大驾了,还是我把钱给你送来吧。”王少河知道她一定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便说:“一定尽快送来啊,一旦上级查下来,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了。”张红芳出了计生站先是来到邮电局,打通了丈夫的长途电话。话筒那边传来了丈夫的狂吼:“你让我去哪儿弄这么多钱,为了你,我都快倾家荡产了。再说包工的钱到年底才结算。”接着那边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张红芳站在电话机旁呆若木鸡。是呀,外婆为了能给他两个舅舅盖房娶媳妇,才把她嫁给赵庆海的。
赵庆海确实给她的外婆出了不少力,现在他说没有办法,她能不信吗?当她借遍村里所有的门户而没有借到一分钱时,她抱起弟弟任泪水直流。当然她不会让爷爷看到她忧伤的表情。爷爷说明天他要回山里办点事情,狗娃嚷着也要一块去,因为他想黑妹了。爷爷说山高路远的,太累了,他一定会把黑妹给他带来的。狗娃雀跃着拍手同意了。
两万元确实把张红芳愁得寝食难安了。第二天一早,她打发爷爷上了路,便背起狗娃来到她的大舅家。当她说明事情的原委后,大舅阴沉着脸说:“我和你二舅都是干临时工的,就是把人卖了也不值两万块钱啊,总不能把刚盖起来的房子卖掉吧,还是让你爷爷把狗娃带走吧,那儿谁也管不着。”张红芳一听这话,便不再说什么。背起狗娃就回家了。
她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弟弟回到深山去了,她要让弟弟上学,她不能让她的弟弟向他的姐姐一样成为别人随便支配的奴隶,没有能耐就没有支配自己的权利。为了弟弟,她宁可牺牲自己的一切。
两天过去了,王少河见张红芳还没有交上罚款。便带了一班人马,开着大头车气势汹汹地直奔张红芳家。十几个人刹那之间便站满了红芳的院子。狗娃怯怯地躲在姐姐的身后。王少和走近张红芳,依然装出关心的样子说:“这也是上级的指示,没有办法,本来想拆你家的房子,你看这房子,拆了多可惜,经过我向上级说情,再宽限你几天,今天来先让你明白这个意思。”
张红芳叹口气说:“那就谢谢王主任了。”王少河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时候做人得圆滑一些,硬顶是没有好处的。”王少河走出大门后又回头补充了几句:“再给你两天的时间,要么交罚款,要么扒房子,要么让这个小孩在我们乡里消失。”
接着便带领他的人马到村委大吃大喝去了。张红芳心想,多么狠毒的家伙。狗娃仰起天真的小脸问姐姐:“姐姐,他们为什么这么凶啊,他们是坏人吗,等爷爷把黑妹带来,让黑妹咬他们。”张红芳回以凄婉的一笑。
在爷爷回来之前,她必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张红芳这样想着,她把弟弟送到外婆家,带上家里仅有的几百元钱,骑着单车来到乡里。她从门市部买了烟酒等礼品,趁王少河还没有上班,她来到王少河家里。王少河张牙舞爪地笑着把她迎进屋里,又是泡茶,又是拿糖果。
他在暗自庆幸:鱼快上钩了。张红芳说:“等我男人年底回来再交罚款。”王少河立刻耷拉了眼脸。“这样吧,我今天事情还比较多,我再向上级领导求求情,你下午五点以后再到我家来听个信。”
下午不到五点,张红芳就徘徊在王少河的家门外。终于挨过五点,当王少河的身影出现时,她是喜忧参半啊。她急不可待地迎上去问:“王主任,领导同意了吗?”王少河把张红芳让进屋里,并没有马上提及他说情的事,而是说:“我们一边慢慢吃饭,一边慢慢商量这件事情,我从附近的饭店叫了几个菜,马上就送来了。”张红芳依然是一脸焦急的神情。可是为了知道实底,她只好听王少河的。
果然不多时,服务员就送来了几盘炒菜和一瓶名牌白酒。在王少河一些看似合理的条件的诱导下,不胜酒力的张红芳喝了几杯就觉得晕头转向了。此时的王少河又给张红芳满上一杯淫笑着说:“再喝完这一杯,我就告诉你我最后的决定。”
张红芳惨淡地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最后的决定就是你只要让我尝尝你这只成熟的桃子,你的事情我就不管不问。”王少河说完便扑向张红芳,此时被酒精缠绕的张红芳实在无力反抗了。她掉进了王少河给她设计的圈套。她的心在滴血,一个把妈妈折磨致死的人,今天又要肆虐她的女儿。第二天一早,王少河开着大头车把张红芳送到村子里。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狗娃依旧快乐地玩耍,张红芳依旧象往常一样下地干活,料理家务。可她的心却在翻江倒海。明天她就把弟弟送到乡里的幼儿园去,因为这个幼儿园是全乡最好的。她渴望他快快地长大。她有太多的苦向谁诉说。她给弟弟娶了学名叫张红志。她翻了一个晚上的字典才组起了这个名字。
自从狗娃上了幼儿园,她便每天不辞劳苦地接送。十几天后,她的爷爷风尘仆仆地给他送来几千块钱。爷爷说,这是他几年来在山里采的草药卖的钱。时刻为狗娃准备着,要是不够计生站的罚款,他再回山里采草药。张红芳听了,眼泪立刻肆虐了她的眼睑还有她的心田,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笼罩了她的全身。
当人们渐渐知道狗娃就是张有才的儿子时,有将信将疑,颇感意外者,有惊惧慌神,寝食不安者。有人说,他的儿子长大了会象他爹一样去报仇。王少河一伙则属于后者。他们希望狗娃永远是一条长不大的小狗,或者永远是一只赖狗,那样他就没有报仇的可能。
特别是他们中的有些人看到狗娃时,心里便直发冷,那抛扔婴儿的一幕经常在他们眼前浮现。当反腐风暴在中华大地迅速掀起的时候,王少河这个小小的贪官也被摘掉了乌纱帽。张红芳终于摆脱了他一年多的骚扰。狗娃五岁的某一天,他撅着小嘴对爷爷:“以后我不叫狗娃了,他们说我的妈妈是狗,告诉我,爷爷,我的爸爸妈妈在哪儿呀。”听了狗娃的话,老人一阵辛酸。在他老泪纵横的双渠里,流淌着过去,也流淌着未来。
这时张红芳便领着狗娃到村外看风景,并给他讲故事,间接地告诉他妈妈的过去,并鼓励他一定好好学习。张红芳想了很长时间以后决定给狗娃改乳名。她对爷爷说:“狗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叫他福娃吧。”爷爷便高兴地称赞道:“不愧读了几年书,这名字好听。”从此在学校里,同学们再叫张红志原来的乳名时,他便大声说:“我叫福娃了。”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张红志已成长为一个英俊高大的小伙子了。虽然前几年前姊妹几个送走了爷爷(爷爷去世了),心里不免还存有伤感。可当张红志接到大学通知书时,姐弟们又着实激动高兴起来。有人说,张家真出了个有本事的人,那些当年整他们家的那些人可得小心了。
是的,那些人也确实该小心些了,他们不只是怕挨整,而是他们也快老了,为自己,为儿女,他们能不小心吗?而此时的张红志却是这么想的:不论以后他有没有本事,他不会去整他们的,那不全是他们的错,那也是贫穷的错,因穷而发生的错实在太多了。于是他发誓要脱离贫穷,要改变贫穷,不论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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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5:54 | 只看该作者
在西方国家严禁堕胎,视堕胎为杀人,在中国计生年代这样为合法,在80年代被抓来的超生孕妇在医院每天有上百未来世的生命被打掉了,到今天社会进步重视人权了.孕妇自由选择生与不生了.生下来就罚款上万几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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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6:45 兴宁A8手机版 | 只看该作者
吃饱饭撑的!脑残!生活压力大,越生越穷,越穷越生,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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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7:28 | 只看该作者
土共的计划生育政策就是没人性反人类的,以前超生的就扛猪扛床,甚至强行抓去打胎,后来就联合法院,公安强制执行收取社会抚养费,现在人口抽查摸底发现人口老龄化比率严重,并且发现现今的年轻人由于社会生存的压力山大,并不愿意多养甚至有些人不打算养小孩,所以现在又说准备全面放开二胎,以前因"超生"被扛猪扛床,被强行抓去打胎,被制执行收取了社会抚养费的人做何感想?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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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30 17:42 | 只看该作者
在计划生育抓得最严的年代,在河源,那些土匪扛猪扛床抢单车,甚至上房顶泼汽油放火烧房.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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